一般来说,冰流都不会将自己的出场搞得如此夸张,然而这次不同,面对狡猾的对手,她需要威慑。
她伸出手来,向着二人道:“还给我。”
邢梓双取出那瓶舒魂散,交还给了她。
“这几日,腿软是吧?”
“你只知道这药可以助人假死,可还没听我说过服药醒来后,会有一段时日身体乏力吧?所以服药之后远遁逃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冰流冷笑着,居高临下地向那主仆二人宣告她们计划的漏洞。
“哼,用不着你教训我。”邢梓双把眉一横,却又觉得不对,“你明明也吃了舒魂散,为何没有手软脚软?”
“一方面是因为,你心肠太软,担心我因假死而被活埋,给我下的药剂分量不足。另一方面,当然就是我身为阴司使,与尔等寻常人的不同。”
其实真相是,她醒来后便服用了化解舒魂散药力的丸药,当然,也是阴者司出品。
姜嬷嬷与邢梓双先后都站了起来,冰流绕着她二人踱步。
冰流适时地诱劝道:“跟我回阴者司,你早晚也会习得我的本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姜嬷嬷厉声打断了冰流,“阴者司是什么样的地方?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姑娘您说得这样轻巧,可老身瞧您这一身的本事,不脱两层皮,也学不来吧?”
冰流闻,摇头苦笑。
她所经历的,她自己知道,那是比脱两层皮要更辛苦百倍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