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升等的事情,小圆才又恢复了一些生气和斗志。
于是她们终于下了马车,瞧见了一间破旧的砖石矮屋,屋外晒了不少被劈开的细竹条,这里便是夏家没错了。
小圆上前敲了敲半敞的门,瞧见屋内昏暗处坐着的那个素服女子起来应门。
“进来罢。”夏嫣儿依旧是那般冷淡,依旧是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可惜了那样一张姣好的面庞。
冰流同小圆都有些迟疑,屋内灰砖地上堆满了竹篮与半成品,无处下脚。
打眼一望,这屋里除了一张书案、一把椅子、三跨的房子一边一张木板床,便只有这些竹篮,再无其他家私。
“这些,请都拿走罢。”夏嫣儿指了指地上,指的是所有。
“只是你昨日给我的银钱远超过了这些竹篮的价钱,我付过了抬棺钱还剩余些,还给你。”她拉开了桌案下的抽屉,里面另摆了几个小巧精致的竹制香囊,她取了旁边躺着的一串铜钱,递给了冰流。
冰流并未接过,而是问道:“夏姑娘家中有这样读书人用的桌案,你也是读过书的么?”
夏嫣儿淡淡道:“是我祖父的,他从前在镇上教书,也教过我一些。”
冰流又问:“听说近来你家中屡遭不幸,你如今孤身一人可有什么打算?”
夏嫣儿冷冷瞥她一眼,本就没什么礼貌,如今更是跋扈,“这恐怕轮不到你来操心。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以为施舍过一些钱,便能左右我的生活么?”
冰流本也不是个温顺的人,既然夏嫣儿如此,她也就干脆剑拔弩张,“你的孩子如今生死不明,你不在意么?”
如此令人痛心事,被她凌厉的逼问出来,夏嫣儿却依然似槁木死灰似的,不曾难过,不曾惊慌,更不曾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