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的小拥蹙,担心我占你便宜?”
冰流走入了里间,从外至里的剥衣衫,厚重的丢在床边矮凳,轻薄的直接搭在了屏风上。
“只怪你的名声实在太差,连小圆都有所耳闻。”
李藏明明已经昏昏欲睡,此时也要撑起了半个身子讨个说法,“宁冰流,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
屏风后的人影时而挪动,时而有水声传来,她草草梳洗,并未回应。
于是李藏又卧了回去,亲手将被角掖掖好,喃喃道:“反正我今夜就睡这了,半个屁股都不会挪的。”
冰流听了一笑,又在说胡话了。
李藏才不是会裹好被子,安静躺平睡上一夜,醒来被角都没松的人。
数九寒冬也要敞着衣领,钻进别人的被子中,闹上一晚不清净,这才是他的风格。
可不待多久,满室安静,唯有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李藏竟真的睡着了,只是他刚刚入眠,便觉得身上一凉,好容易塞好的被角被那个无情的女人一把掀开了。
“别闹。”李藏连眼睛都不抬。
冰流站在榻边,笑了他这过分乖巧的样子半晌,终于摇头道:“你太不对劲了。”
李藏依旧只是呼吸,冰流又自顾自道:“我有些疑惑,我记忆中的太皇太后是一个向善又睿智的人,可暗档里写,石殷是她的亲信。”
石殷在内廷中势盛的年份,宁家已经落寞了,冰流从前常面见当时的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可后来的事,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