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各自不语,冰流绕到她身后,去床边摸到她的行囊,拆开搜寻。
果然不见回应,女子转而柔柔的质问:“你们不是该保护他的吗?为何又要杀他呢 他这样,已经很可怜了啊,为什么还要杀他呢 ”
冰流自包裹中翻出了些东西,尚在暗自惊奇,听她如此说,赶忙问道:“听说赵亭秀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在金陵时终日混迹烟花柳巷,他怎值得姑娘这般千里追随?”
李藏点头道:“是啊,赵亭秀死了,一来和亲不成,国格无碍,二来也算为民除害吧。”
“因为你们要杀的根本不是赵亭秀!你们要错杀一个无辜又可怜的人!”
这姑娘实在太过好唬,李藏都有些不忍,冰流却示意他继续,又是他不得不狠下心来继续哄骗道:“你怎么证明他不是赵亭秀?”
想不到她脸色骤然一变,只是道:“我不能说,总之他不是赵亭秀!他冤屈得很,你们不要滥杀无辜才是!”
“你是从宫中出来的人?”
冰流举着手中的画绢,绕到那女子身前,看她抖作一团,继续冷冷道:“你行囊中这幅未作完的画像,所用细绢仅在宫中画院可得,其上画的美人衣品不凡,手执宫扇,是宫中贵人才有的模样。”
连李藏都露出惊异模样,将那画像仔细打量。
冰流继续威胁道:“此事若牵涉宫中人,会给我的任务添很多麻烦。若姑娘不立即说清原委,恐怕这你与这假赵亭秀的命,也要为真正的赵亭秀陪葬。”
女子将银牙咬碎,终于道:“他在哪里?先让我看他一眼,我便说。”
她抬头望向那两个杀手,见他们各自斟酌后都缄默,便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
于是她勉强站立起来,忍着双股颤栗,只听那女杀手道:“他在楼上,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