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恭喜韶大人了,”魏玉堂抱拳作礼,笑着道贺,“不日即将升迁。”
韶慕哪里会听不出何意?是说他会离开抿州,去富庶的舵州,并且,那里离着栾安更近。
所以,他现在要动身去舵州,而昭昭那边会一路回京城。他是大渝的臣,不能违抗,只能服从。
风雪竟是大了,谁能想到正月十六会突如其来这样一场雪?
韶慕站在河边,直到魏玉堂一行人离开,留下他一人站立雪中。
这时,船工匆匆跳下船来:“公子,你落下东西了。”
韶慕回神,低头看见船工手里的玉牌,洁白圆润,上头端端正正刻着一个“昭”字。
他指尖捏住收进掌中,攥紧。
“公子,”船工又问,手指着自己的画舫,“你今日还要去南湖吗?”
“今日不去了,”韶慕取了些铜板送去船工手里,低头看着圆润玉牌,“但是以后一定会去,和我的妻子一起。”
他嘴角勾了勾,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不过是早晚,他还是会找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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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平稳,径直出了抿州的西城门。
车厢内铺着厚实的绒毯,边上熏着暖和的炭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