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又是呛人的味道,她现在心跳得厉害,抿紧唇的时候,分明感觉到自己唇珠上残留下的濡湿。
她刚才竟和韶慕吻上了!这个认知差点儿将她的魂儿吓掉,也就松开了原本捧着的他那只手。
“不太好,”韶慕道,边撑起那只有伤的手去托上头顶的断梁,“看来这道梁是已经腐朽。”
此时的昭昭一动不敢动,小小的缩成一团,被藏在韶慕的身下。懵懵懂懂的反应上来,刚才这个不是什么吻,而是房梁压着韶慕的背,他弯了腰下来,巧合而已。
“那我喊罢。”她尝试着清了清嗓子。
“等等,”韶慕制止,然后道,“你听。”
昭昭安静下来,果然听见风雪中送来了梆子声,这证明夜里守职的衙差很快混巡视整个衙门,届时就会发现这边倒塌的后罩房。
他俩所料不锁,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人慌忙的呼唤。
“韶通判,韶通判……”
“我在里面,靠里墙中间的地方,有一道断梁。”韶慕回应着,并把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告知对方。
守职压差哪敢怠慢,匆匆跑开去寻找人来帮忙,人命关天,更何况里面是韶慕。
很快,便又一群人过来,在风雪中开始清理塌房。因为这两日时常有塌房的情况,所以清理起来很有经验,稳妥着来,最重要是不伤到压在下面的人。
里面,昭昭很是紧张,谁想她去费家拿了赏钱、吃了酒席,这来给韶慕送吃着,就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