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前厅的气氛转移开,全部人往外看去,果见天上飘下了细雪。
钟伯在韶家多年,自然瞧出韶家父子之间的怪异,便跟着道:“要说这抿州的雪是真勤,隔两三日就落一场,这前日的冻在地上还没融化,如今又开始往上盖。”
“的确是有些多了,”邵新博捋了把胡须,两鬓些许的霜白,“不知是不是和这边的地形有关?北面无高山,关外的风长驱直入,容易带来风雪。”
韶慕看去外面墙边,那里的雪还未来得及全部铲干净:“有地势的原因,不过也确实下的有些多。”
谈到外面的天气,父子两的话终于有了些许缓和,一顿晚食用的也算平和。
钟伯为韶显博收拾了客房,和韶慕同在正房这边。他不会在这边久留,要在年节前赶回栾安,是以接下来的两日安排的满满当当。
见此,昭昭干脆决定跟费应慈要两日假,抿州这边她已经熟悉不少,可以给韶显博带路。韶慕总是很忙,想抽出空来也很难。
。
晚食过后,昭昭去了正房。
她进到屋中,直接往书房走,这个时候,韶慕肯定在那儿,不是办公务就是看书。
如她所料,人正伏在书案上写着什么。挑开珠帘进去,瞥见纸上有“丁家”二字,应当还是关于丁家的案子。
“大人,”昭昭走去书案旁,“之后我该怎么称呼你?”
在外她是称他作表哥,可现在韶显博来了,要是正好有外人在怎么办?
韶慕搁下笔,把纸张往旁边一放,等着晾干:“都行罢,称呼而已。那里,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