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沛沉着嘴角,他是真没想到,谢鹜行连那区区万的人叛军都挡不住,能让他一路打到显州,招兵买马壮大至七八万。
他闭上戾气涌动的眉眼,深深呼吸。
帘帐被挑开,是进安走了进来。
“殿下。”进安站定在舆图前拱手。
萧沛,“说。”
“前方探子来报,谢鹜行为增将士势气,要亲自率兵上阵。”进安说罢递上手里的信封,“这是京城送来的密信。”
萧沛接过信拆看,信上说,是赵京玉劝笼了大部分朝臣,谢鹜行顶不住压力所以才会亲自率兵。
“自作主张。”萧沛神色变得凌冽。
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一举攻入皇城,谢鹜行前来必然会拖长战期,倒时两军伤亡少不了,朝中毕竟还有一个姓萧的坐在皇位上,若是赵京玉也想做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人……
虽然赵京玉未必有这个胆子,但他不能不防。
萧沛思忖着摩挲着手里的玉,片刻后低下视线,看着掌心的玉问进安:“找到了么?”
进安知道他问得是顾意菀,在北上行军的路上,他们在一个流民孩童身上发现了一方绣有玉兰的手绢,那绣花与顾意菀所绣的如出一辙,而听那孩童的描述,给他手绢的人也与顾意菀相符。
顾意菀恐怕是真的没有死,据说在她身旁,还有一个男子。
进安摇头,“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