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雾玥抱起,甚至不等走到塌边,就掀了衣袍握住她的腿环到腰上。
填实后的心安勉强将他的戾气压下些许,成王败寇,若当真到那日,他认就是了。
但他得带着他的公主一起走,否则他死都没法瞑目。
……
风停雨歇后,雾玥虚阖着湿肿的眸子,浑身无力的软伏在谢鹜行怀里,呼吸轻的几乎听不出,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由着他给自己穿衣。
谢鹜行拿得是自己的衣裳,宽大的青衫将雾玥从头罩到脚,还长出一截。
谢鹜行将衣带系好,抬起眼看她,眸子里还噙着餍足后的风流,“怎么早没想到,公主往后就着这身,日日在我身边可好。”
雾玥潮\\红未散的雪腮又红了几分,轻声呸了口,“要是不担心你,我才不来。”
谢鹜行笑笑没再说话。
他也确实只是说说而已。
这天之后,雾玥仍是只有偶尔才见到谢雾行,而随着天气越来越寒,临近年关前,萧沛的军队还是攻过了北古口。
年廿八,萧沛率军驻扎进城中。
这一场仗双方将士皆死伤惨重,纷飞的战火更是让城中百姓流离失所,严冬的寒冽笼罩在残破的城池之上,本该和乐团圆的喜庆日子,长街上却随处可见伤亡的将士,还有家园被毁的百姓。
萧沛负手站于城墙之上,神色漠然地看着长街上的景象,一个执军报的将士从伤残的士兵中疾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