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夷的神兽提苍只会臣服于老月夷王的血脉。”谢鹜行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年月夷使臣进京,以提苍刁难,是他和公主一起进得兽笼,提苍没有攻击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证明他们并非是谢家的孩子,至少有一人不是,他一直关注着那枚胎记,却忘了胎记可以作假。
“嬷嬷不解释一下么?”
谢鹜行视线凌厉如刃,兰嬷嬷从他眼里看到了属于月夷人骨子里的那股血性,眼眶一热,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颤声道:“掌印可否让老奴看一眼,胎记。”
谢鹜行皱眉,对上兰嬷嬷沧桑噙泪的双眼,须臾,才解了上衣。
兰嬷嬷眸光颤抖着看向他身后,看到那枚胎记,她一把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她扑通跪地,朝着谢鹜行低伏下身叩拜,“老奴叩见殿下。”
谢鹜行低眸看着跪在身前的兰嬷嬷,轻压住唇角,果然。
他让兰嬷嬷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兰嬷嬷执意不肯起来,一字一句如泣血般说着那段被掩埋了整整十八年的过往——
“当年娘娘得知自己怀的是宣仁帝的孩子,即喜也悲,喜她为宣仁帝留下了最后的血脉,悲的是,她知道萧临不会留你,所以她找来信得过的太医,一直服药压着生产的日期,试图让你晚些出生,可实在压不住啊。”
兰嬷嬷只要回想起那个夜里,娘娘如何独自在照月楼忍着剧痛产下孩子,眼泪就止不住的汹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