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得的更为专注小心,直到看见他胸前包扎的白布上又有血迹渗出,才慌手慌脚的丢了帕子,“怎么又出血了。”
清白的皮肤下透出不自然的红,雾玥将掌心贴上去,好烫。
她更加惊慌,颤哑着嗓子,焦急道:“怎么还起烧了?”
谢鹜行压紧舌根,小公主洁净的手反复碰触在他破敝的身体上,牵引着他全部注意力,牵痛着伤口如千万根针在刺,疼痛之下,隐隐窜起丝丝屡屡的麻,自柔软的掌心透进他身体。
他分不清自己是想把这只手拉开,还是想让她的柔软嵌的更深一点。
雾玥急得又想去找陈太医,却听帐外传来说话声。
“五公主可在帐内,陛下传见。”
雾玥呼吸一紧,父皇要见她。
春桃应了声,挑起帐帘进来,“公主,高公公来传话,皇上有事传见公主。”
雾玥捏紧手心,思绪纷乱,出了这样大的事,又是自己的内侍救了太子,父皇要问话她不奇怪。
雾玥反复做着心里建设,又深深呼吸了几下,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雾玥迈步往外走。
随着脚步声走远,营帐内也变得安静无声,谢鹜行静静睁开眼,将自己的手掌贴到方才被雾玥用掌心所抵着的那处。
那股奇异的刺麻褪去,连同空气中属于小公主的气息都在散去,剩下空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