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五口,果然停匙。
叶扶琉和素秋对视了一眼。
大清早地折腾了一场,吃五口就放筷的毛病还在。有病得治啊。
“当真不能再吃用了?再多吃一口会怎么样?吃到第六口,是会吐出来?还是撑到胃疼?”叶扶琉问起各种可能,魏郎君始终不答。
她从来不是轻易罢休的性子,想了想,圈起两根纤长手指,小心地比划了个极小的圈,“如果是这么小的一小口呢?”
魏郎君的目光落在纤纤手指比划的圆圈上。
少女的狡黠小心思一览无遗。
只需他应一句,她必然回以十句,从他嘴里一点点地套话。
和人自来熟稔的小娘子,乖巧外表下暗藏刁钻。刚才她那几句骂得畅快,毫无顾忌……他多久没被人当面骂过了?
昨晚烹煮的炖羊肉原封未动,今天又若无其事送了朝食过来。试探他的病症?
不。不是试探。
说来可笑。五口镇两百来户人家,人人都可能是派来的监视暗哨,只有隔壁这位肆无忌惮的偷家小娘子不可能是暗哨。
魏郎君的瞳色比寻常人深,凝视时便显得专注。
叶扶琉莹白的指尖不动,比划着一小口的姿势,耐心等候回答,心里暗想,魏郎君人太瘦,眼睛倒是生得挺好看的……
“病重沉疴之人,不值得叶小娘子花费精力。”魏郎君苍白的唇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弧度太浅,笑意不达眼底,很快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