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康盛和闻绣罗躺在厢房的床榻上,旁边是燃烧的正烈的火炉子,尽管是在冬日,也丝毫没有凉意。
只是二人说是熬不住了,实际上也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闻绣罗坐起来,说到:“不行,我这心里慌啊,我得去看看。”
说着便雷厉风行的去了产房,叶康盛在后面还没说话便不见人影了。
叶康盛十分无奈,家里都是些什么人啊?自己的妻子虽然表面上没有丝毫出格的举动,可自己是十分明白的,这个女人的思维不是自己能驾驭的;自己的儿子先不说从小面瘫,就说非一人不娶这事,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哦,还用这个威胁自己来着;最后就是这个儿媳了,儿媳什么都好,唯一就是爱好比较与众不同罢了。
这些都是小事,叶康盛也不在意,只是进产房这事先是儿子进去了,现在自家夫人也进去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沈清萤其实没啥事,前面是慌张,总觉得要生了,后来产婆告诉自己,还早,她便养精蓄力,甚至还在里面吃了一顿饭食。
五个时辰后,沈清萤抓住叶酒阑的胳膊,面色苍白的说:“夫君,这次,真的要生了。”
刚进产房的闻绣罗听到这句话,面色一变,赶紧拉着叶酒阑说:“你可别在里面碍事了。”
叶酒阑担忧的看向沈清萤,只见她面色苍白的对着自己点点头,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不敢走远了,叶酒阑浑身僵硬的站在门口,连闻绣罗什么时候给他披上大氅的都不知道,他只能听见屋子里撕心裂肺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的心不停的揪在一起,只在心里不停的说:清萤,别抛下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花飘飘然的掉下来了,一片一片的掉在地上,然后融化,渗进土地消失不见。
闻绣罗靠着叶康盛,喃喃的说:“这是瑞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