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可怕呢?”沈清萤恍惚问道。
“于我而言,行尸走肉的活着更可怕。”叶酒阑似乎又想起了前世的日子,自从沈清萤去世之后,他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白日做自己的丞相,晚上抱着清萤的骨灰酗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死亡来到那一刻,竟觉得是种解脱。
辛好,今生不用再这样活着了。
沈清萤不语,只呆呆的望着前面,眼神毫无聚焦。
而此时的安宁候府,便处在一片低迷。
逝去的皇后,是沈家三位老爷的姊妹,这三人,没有一个心中好受的,偏偏这时,慕容嬅要生了。
也辛好安宁候府里备着接生的产婆,慕容嬅自己又是个大夫,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慕容嬅作为大夫倒是一点不慌张,只是苦了沈回临,在外面听不见里面一丝响动,着急得直薅自己的头发。
亥时三刻,一阵响亮的哭嚎传出,沈回临吐出一口气,心可算放了回去。
七月初四,慕容嬅为沈回临诞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孩的脖颈后有一红色形似梅花的胎记,位置与刚刚逝去的皇后一模一样,沈家都认为,这胎儿于皇后有缘,所以取名:沈清冬。
冬,是皇后的小名,皇上知道之后,不但没有责备,反而下了一道甚至,封了刚出生的小冬儿为静安郡主,记在了宗师一位王爷名下,沈回临知道这是莫大的恩宠,所以即便心中苦闷也不得不接受,好在王爷心善,允他们亲自扶养。
这是何其大的一份恩宠啊,若不是在国孝期间,这是必须办一场大宴来感谢今上恩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