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睡着,什么都没发现,陛下熬到清晨,同她说了会儿话,便又赶回了刁贵妃的翊坤宫。
尹钰同沐雨慕形容,“就如同苟延残喘的老人,慕慕,你说的没错,陛下确实病重了,回翊坤宫后,陛下就不再出来了。”
“反倒是翊坤宫,用刁贵妃身体不适的原因,叫了几次太医。”
沐雨慕点头,叮嘱她不要声张,自己则去寻了凌凤宴,她得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凌凤宴,太子要是想造反,最好提前做准备。
凌凤宴回来后,住得还是自己之前的直房,直房被鱼浩看得很好,从没进过外人,就连床榻下的药炉都尚在。
当了厂公比之以往更加忙碌的凌凤宴,在夜半时分迎来了沐雨慕。
他站起身,似是不经意地就熟练地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屋里去,说道:“宫正要是想见我,派人知会一声就是,我去找宫正。”
依旧还是将她按到了书桌前坐下,沐雨慕伸手碰了碰笔架上的青釉瓷瓶,仰头看他道:“太子可要造反?”
清清冷冷的人突然顿住,沐雨慕的直接问话,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细细观察他眸底变幻的神色,沐雨慕确定道:“是有这种想法,但还没开始实施。”
凌凤宴鸦羽长睫煽动,欲要转移话题,“这几日,我已成为宫中最恶劣的宦官代表了,大家都说我,对宫正强取豪夺,为宫正鸣不平。”
沐雨慕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凌凤宴,我很认真的同你说,若是太子真有此心,要尽快下定决心才是,陛下已经病重,恐撑不过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