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浩忍不住咳嗽两声,可看向安米洛的眼神中都拉出丝来了,两人拉上手,亲密地奔跑在月辉下。
沐雨慕回首,就在凌凤宴眸中瞧见了和她别无二致的羡慕。
如此良辰美景,她又岂能破坏气氛,当即道:“便同我走走吧。”
凌凤宴没想到她直接应了下来,嗯了一句,站在她身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踏着月色走在路上,浅淡的酒味萦绕在两人周身。
谁也没有注意到,阴影处,张忠握着笤帚同阴沟中的老鼠一般,盯住了他们。
此处直房,有秉笔居住,自然也有掌印居住,他是来寻他干爹高大伴的。
高大伴住的是最大的一间直房,之所以说最大,盖因是将三间直房打通了的缘故,一间放置金银玉器,一间卧房一间书房。
书房内,当做摆设的书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张忠扔下笤帚扫过封皮,浮起阵阵灰来。
他“啪”地跪下,抱着高大伴的腿哭道:“干爹、干爹你救救儿子吧,直殿监的活不是人干的啊,那凌凤宴根本没将干爹你放在眼里啊,差点将儿子活活折磨死啊!”
高大伴声音不阴柔,反而浑厚粗重,他骂道:“捡回一条贱命还敢挑三拣四,要不是凌凤宴放你一马,你现在就在乱坟岗里。”
“干爹,你怎么,怎么还为凌凤宴说话呢?”张忠不服,很快头上就被蒲扇般的大掌打了。
高大伴像拍瓜皮一样拍着张忠的脑袋,“你这脑袋里长得是什么,浆糊吗?陛下如今正宠凌凤宴,觉得他办事有力,你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我警告你,消停些,别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