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秉笔,你放过奴婢吧!”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嘴贱,奴婢才是肮脏货!”
“凌秉笔,奴婢错了!”
声泪俱下的道歉,将凌凤宴逗笑了,嘴角弯起,同样的屋子,一切都宛如场景再现。
过了许久,他说:“继续。”
张忠忙道:“是、是,是奴婢的错,所有的银钱都是奴婢贪的,与他人无关。”
“看来张掌印要扛下一切了,那便再编一下,不翼而飞的银钱去哪了?”
张忠痛得脑子都要不转了,他想了半天,仰着头对上了凌凤宴漆黑的眸子,打了个寒颤,头顿时更疼了。
凌凤宴垂下的眼眸里一片阴霾,提醒道:“据我所查,你在宫外锦绣胡同置办了处房子。”
“对对!”张忠反应过来,赶忙道,“我,不是,是奴婢,奴婢买房了,房主可恶,黑了奴婢,管奴婢要了好多钱。”
凌凤宴颔首,问向一旁小太监,“可记下来了?”
“回秉笔的话,记、记下来了。”
他伸手,小太监麻溜将记录奉上,他略一打眼瞧着该记的都记了,不该记的一点没记,便道:“既如此,将张掌印扶起来,待我向陛下禀告后,再予定夺。”
听到不再行刑,张忠浑身骨头一松摊在地上。
凌凤宴绕过他,将那些宫女们的供词踩入血水中,这才不紧不慢往陛下所在的养心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