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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获得自由的付丧神尽可能和太宰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没有受到那些特殊药剂催眠的水心子和正秀看上去还很正常,其他几个在场的刀剑就有些不对劲了。

太宰手里并没有一下子就能解除他们现在这种状态的药物,除了已经昏过去的大和守和在本体里呆着的膝丸,粟田口家的孩子极力克制自己的本能意识。

在这种情况依旧保持着表面清醒的除了三条家的两位,只有太宰稍微有些熟悉的宗三。

一期一振并没有赶过来,太宰不清楚对方去做什么了,姑且不论。

他朝着那几位付丧神笑了笑,语气轻松,“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好了?”

三日月轻声哼笑了出来,很浅很淡,如果不是这个区域过于安静,怕是要漏过这一声轻笑。

“审神者大人就不担心——我们会对你出手吗?”

那个被无数审神者称颂为明月的付丧神轻声笑着,他眼底依旧有那一弯明月,只是从浅金变成了霜白。

恶意,对于太宰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只是平静至极的一句,“你们尽管来试试。”

或许是那一日的庇护的缘故,付丧神们对太宰的态度好了很多,至少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向对方释放恶意。

暧昧不清的态度,双方都没有先一步将那层薄纱挑开。在狐之助的帮助下先后重新唤醒了几振暗堕程度比较低的老刀,毕竟新诞生没有多久的刀剑还不熟悉这个本丸,就先搁置在本体内让他们慢慢适应这些另一面的能量。

连着几日主动请缨担任近侍的都是鹤丸国永,太宰对这振据说是一直苏醒的刀剑没什么太大的概念。

至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看到一团漆黑的轻盈的鹤在等他出门或是归来。

狐之助抱来的资料是寻常本丸的付丧神会有的特质,这一点似乎在这些暗堕的付丧神身上找不到共同点。

并不愿意和主人交流的长谷部,过于冷漠的歌仙以及看上去极其冷静的鹤丸国永。

太宰盯着浅褐色的茶水发呆,一团黑色突然凑了上来。太宰下意识向后,鲜红的眼眸撞满了视野,“您在想些什么?”

鹤丸国永似乎心情不错,笑着问道。

太宰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领口的位置,那个小的装饰品已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期间他借着下水找一下的理由再一次入水。

只是这一次把他拎上来的并不是一期一振,而是这只通身漆黑的鹤。

“我在想啊——”太宰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拉长声音,“鹤丸君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待在我身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