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咬紧牙沉默。
“你还不会,对吧。”祁亚继续说:“你看,你什么把握都没有,进了游戏就是无脑送。我能教你什么呢?我这不是速成班,我也没法把你当鸭子填。”
“我想救回大师兄……”
小鱼的声音越来越小,倔强地不肯服软。
“最重要的是,你大师兄希望看见你为他冒险吗?”祁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同她差不多高,但此时格外无助,祁亚努力微笑道:“不要逞强,放弃吧,你大师兄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小鱼努力眨眼睛不掉眼泪。
他不甘心,却又深刻地明白祁亚没在骗她。
她言语冷漠刻薄,但每句话都是为他好。
“可如果我不去救大师兄,就没有人能救他了。”小鱼抽噎着不肯抬头。
“他只是植物人,说不定送去医院看看就好了。”祁亚安慰小鱼:“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肯定比在这躺着好。”
“可我没有钱。”小鱼突然哭出声来,“道观就我们几个人,协会说不符合要求不让注册,只有偶尔做法事、一些游客给的功德钱。旅游局还要收管理费,每个月师傅都交不出钱。去年,管理局劝我们合并,要我们把道观交给山下那群骗子好多赚钱!几次三番来劝,还说要赶人,大师兄就是为了钱才进的游戏。”
“他很厉害的,还拿了好多道具卖。要不是最后保命符被陈俊那个畜生抢了,他不会变成植物人!”小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难了。
若说清静无为,可众生皆苦,哪可能不痛不念。
“带我去看看你大师兄吧。”祁亚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小鱼。
“我大师兄躺了很久,没以前帅,你不许笑话他。”小鱼哭得抽抽,转身给祁亚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