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齐齐望着远处的天,邹喻说:“所以已经足够幸运了。”
“对啊,”安平笑她,“尤其是你,真心希望你在美国一切都好。当然别忘了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礼物,最好是值钱点的。”
邹喻往她肩上撞了下:“贪财怕死,叫你安葛朗台好了。”
安平乐得被她调侃,推搡她一下:“我们要不要来个拥抱,都一起睡过一张床了。但好像还没抱过。”
邹喻抱胸跳出一步远:“你原来还是个变态。”
但很快她又张开手臂,两人在冰天雪地的服务站,完成了一次对自我的和解。而这样的和解对她们来说需要一次又一次,而次次都需要拨开眼前的迷雾和自我内心的疮疤。
“希望我们都好。”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安平感觉很像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酣畅淋漓的聊天玩乐之后散场的感觉,这样的聊天不会产生任何实际价值,但会让她们心里的困顿和彳亍都比之前更有迹可循。也会让她们更坚定地走向属于自己的现实。
安秦在车头的位置站着,目光在她两身上扫了眼,安平转头问邹喻:“我们一起回车里,还是我先回?”
邹喻抬眸看了眼安秦,对她说:“你先回吧!”
安平点头,就要走。邹喻又说:“不用等我了,你们两先走。”
从服务站驶出去的时候,安秦侧眸看了眼邹喻,漫不经心的:“你躲我干嘛?”
邹喻目光一直停在车前方,不去看他。她很多时候都觉得安秦朴素迷离的,看不透,决定要抽身了,才好像看清了一点他的面目。
他也想要确定的爱吧,但是他不配。
“因为我没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没法干脆利落的忘了你,所以我只能不见你,而且我也不会再见你了。”
安秦有瞬间的愣神,但是很快恢复如常:“怕什么,我又不会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