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问安平:“卫生巾带了没?”
安平摇摇头,她只带了足够的钱,想着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他一言不发,颀长的身影压过人群,往那边去了。等他再回来,正好轮到安平进手术室。
护士将夹着各种检查单的文件夹递给安平,提醒她,等两分钟里面准备好她就可以进去了。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安秦,是一种被人看尽背光面的耻辱感。但又庆幸是安秦,他们可是从小一起抢吃的抢到大的人,至少不会将她揣测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孩。
她想起王培清,也许他在这,她会可劲的折磨他。
她抬眸看了眼安秦,他脸色绷着,闷着气:“吃一堑,长一智。你就记住了,没有人靠得住,除了你自己,尤其别指望男人,他总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要顾。”
安平低头看落在她鞋面上淡淡的阳光,正视他:“嗯,谢谢你来陪我。”
安秦潜意识里把她当小孩,其实他就比她大了两岁。他不是那种会随意给别人忠告的人,刚才那番话是出于两人之间相连的血脉。
可是他也知道,再多的忠告都比不上自己跌一个跟头得来的教训深刻。不然这世上的劝诫那么多,但日日月月年年都有悔断肠的人。
安平进去将检查单递给医生,确认签字后护士给她打了吊瓶,等吊瓶里的液体全流进她的身体,她被送进手术室。一个上个年纪的医生坐在手术台边换了一副新的手套示意安平用指定的姿势躺上去。
她不知道在那段昏迷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护士让她将裤子换上,然后又安顿她躺到手术室外间的病床上,她用冰凉的仪器夹住安平的手臂,用来监测她的身体状况的,留置针头又换了一瓶新的液体,插好后,护士问安平:“你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