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又问:“身份证给我,你上班还是上学?自费还是走社保?”
安平把身份证递给她:“自费。”
拿到挂号单要走的时候姑娘又说了句:“你最好找个人陪你。”
她点点头,拿着单子上楼,动过腆着脸找安秦的想法,但最终电话还是没有打出去。
恰好周一,二楼人满为患。
她捏着挂号单去排队,生孩子的人不少,没想到她排的这支队伍人也多。多数是已婚的,老公陪着来,间或有两三对情侣。
轮到她,已经快十点。
一个男医生,满脸写着上班不开心的冷漠。公式化的口吻,问完开了检查单,不到两分钟就将安平送出了门换下一个。
奔波一早上等做完所有的检查,在等候椅上等结果的时候安平的慌乱感又来了。她的眼神不经意去看同样坐在这个地方的女人们,没什么特别,大家不谈论检查的结果,也不说等会即将面临的事,还是跟陪护的家人聊着家庭琐事,或者安静地吃东西补充营养。
安平掏出手机,点开按键,翻了一下通讯录,鬼使神差打了邹喻的电话。
响了一会,安平都快要挂了,她才接起,里面很吵。
“怎么啦?”邹喻气喘吁吁的。
安平问她:“你回学校了没?”
差不多都快要到开学的时间了,邹喻说:“刚落地,这会在机场。准备打车回学校,但今天人真的太多了,打车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