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有人在看他们,安平眼睫低垂,情绪反复,此刻又像只受惊了的小兽:“家里信号不好,又很忙。”
王培清一口气又被戳了个洞,嘶嘶的漏掉了:“我算了。我不该大声跟你说话,我先进去给你开台机子,你边看电视边等我一下好嘛?”
安平不答应,眼里饱胀的情绪看不出线索,转而问他:“你以后是不是都打算待在南方?”
街上还没来得急扫清的落叶被风旋到路栏边,漱漱的响,浑身裹满冰雪消融后的泥水。
王培清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问题了,他点头:“大概吧!那边发展机会多,氛围也更好。”
他说的是营商氛围。
安平眉头紧蹙,抬眸盯着他:“那我呢?你怎么安排我,异地?然后等我毕业卷着铺盖去投奔你,还是你就是玩玩。”
玩玩?
王培清心里那颗气球直接爆了,但是他让自己维持着体面,他伸手去握安平一直放在外面已经有点冻红了的手指,但她还是极力避开了。
他无奈:“你想那么远干嘛?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至于以后,”他很不喜给人许诺未来这个情节,他不是怕安平绑架他,只是不愿意说还没有基础实现的事,“兵来将挡,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安平情绪崩塌,她声音是嘶哑的:“挺好?只有你觉得挺好。我讨厌南方,讨厌四季一成不变的景,我讨厌甜腻腻的吃食,我告诉你,我不会去的。”
王培清有点被吓到,他怔怔盯着她看,心里有点疲惫:“你到底怎么了?你找我就是说这事?”
这事?所以在他心里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