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被逼迫着将两人之前每次在一起时的细节又一遍遍审阅,试图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
无果。
但是又比如,某次王培清就带了两个套,但他们做了三次,最后一个套用的是酒店的。再比如,有一次,他做到一半停下来,好像是动作太大,太湿,套子滑掉了一截。
所有这些在今天之前还都很甜腻的记忆,现在都像有可能的罪证,被安平一点点扒开。
她又点开浏览器,在里面输入问题:跟男朋友每次在一起都戴套还会怀孕吗?
下面出来的结果很多,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该看哪一条。
她点开第一条,里面写了即使戴套也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意外。
她急的快要掉眼泪了,偏偏马兰娟过来喊她:“你今天看店,我要去看看你表姐,她昨天刚生了孩子。”
安平的注意力在“生孩子”三个字上,她胡乱点头:“知道了。”
家里的铺子马兰娟每年基本上初四一过就开了,安秦要实习,早早回了北京。
马兰娟想起什么又趴在安平卧室门边问:“这几天我看厕所干干净净,你那东西还没来?”
安平下意识撒谎:“我前段时间吃太多凉的东西了,肚子有点不舒服,估计推迟了。”
马兰娟觉得奇怪,每次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安平都很不耐,今天居然自己解释,她问:“你晓兰姨说她清清楚楚看见就是你,穿着那件黑色的呢子衣,你不要骗我,其他事你主意大,这事你还是得听我的。”
安平转了个身:“知道了,你快走吧!”
等马兰娟走了,她跑了趟厕所。底裤上没有任何痕迹,她又上网查了下怀孕初期的症状,一瞬间什么心悸、胸闷、嗜睡这些,她觉得自己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