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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咚咚锵 1013 字 2024-01-02

她回头看了眼深巷,不藏话:“不知道,反正想来想去你的建议好像不太适合我。”

既然出气的时机过了,但她的气还没消,那就再找机会出了这口气。不是睚眦必报,只是她厌恶这种一个群体对一个群体的暴行,既然都是各食私利,那作为下位者她坐实这种觉得“她们”无耻的揣测又如何?

王培清把手塞兜里,点头:“没受伤吧?”

安平手上的骨节隐隐作痛,她刚才动手的时候还抽出来自己袖口的一截打底垫着打的,就只能怪那小子脸上的骨头硬了。

她仰头,盯着王培清仔细看了看,轻声道:“没有。”

王培清感觉安平的视线过于直白,像雨天开着的车前灯,炫目,且带着一种张牙舞爪地压迫感,他问:“你要去哪?我送你。”

雪下大了,如果两人都不说话,能听见它落在衣服和建筑物上的声音,比雨要轻,比寒雾又重,湿漉漉的在心头留下一片痕迹。

安平没答应也没拒绝,她眼睫压下,口吻平淡,问:“你大忙人有空吗?”

这个问句像是指责,指责他为什么来的如此晚。

王培清轻哼一声:“你现在说话也弯弯绕绕的,讲清楚点要送还是不要送?”

雪粒子变大了,两人露在外面的头发上打了层白霜,落雪的声音变大。安平心里噼里啪啦,一把火烧得正旺,她甩了甩脑袋上的雪,带着怒音:“送啊,干嘛不送。看来你上了半年大学也学了点绅士品格,不像之前拍拍屁股就走人。”

王培清咬着下唇,也气:“你是健忘还是失忆,不是你叫我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