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喻忽说:“你和我谈吧,我们两在一起。”
王培清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惊诧,只是无语:“不行。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这个行为真的很幼稚,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真犯不着。”
邹喻眼眶通红:“你也觉得我很差劲,是不是?”
王培清这会已经没了耐心,脑子里想的都是游戏。他没见过这么情绪化的邹喻,还是压着性子安抚她:“我不答应你是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不是因为你差劲。”
邹喻心里压抑的话一股脑倒出来:“我们认识好久了,我妈妈是他的美术老师,以前他经常来我家的,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跟你在一起的还多。他专业很好,我妈说他很有天分的,他待人也很好的,可是现在他变了。其实我知道他处理感情很烂,可我控制不住,我每天都想他。”
王培清想手机呼叫其他朋友来陪邹喻,但转念一想,邹喻很要强应该也不愿意被人看见这么狼狈的模样,于是作罢。
他说:“你之前那个跟毛毛虫一样的围巾就是给他织的?”
邹喻点头:“那不是毛毛虫,是绵羊绒的线看起来就粗。”其实是她不会织,线缠不紧,所以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王培清觉得感情就要两情相悦,邹喻现在属于自讨苦吃。他简而言之:“你都知道他的问题了,还往上凑,我不知道怎么说你。”
他不懂,爱情就莫名其妙,尤其是对少年人来说,要死去活来的。那是个极其复杂且矛盾的年龄,一根筋,把自己搅缠在爱而不得和患得患失里,好像痛苦是治疗空心的良药。
把感情弄得又随便又深刻。
邹喻食指的骨节摁着眼角,声音干涩:“我以为我对他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