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秦拎起地上的鱼,一手将自己毛呢大衣的领子拉紧:“我画画班的同学。”
他没说实话,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安平的问题。
至于邹喻,该怎么定位呢?
是她含苞待绽时滴在蕊心的一滴硫酸,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王培清不愿主动去窥探别人的秘密,但是邹喻的情绪开始失控,从市场出来,一开始她的眼泪还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等第一颗掉出来砸在手臂上后,其他的便纷至沓来。
他从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到邹喻手里,安慰她:“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你整理一下情绪,不然你妈看见要着急了。”
邹喻手臂掩着嘴巴,一个劲点头。
王培清有点无措,他轻轻拍了拍邹喻肩膀。
走了一段路,邹喻止住了哭,抽噎着说:“他说他有女朋友了,让我好好学习,跟适合我的男孩在一起。我不知道谁适合我,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他是我每天熬到深夜还在坚持的动力。”
王培清初中对班里的一个女生有过好感,但是某一天他听见那个女孩在班里吹牛后瞬间就不喜欢了。
他不能对邹喻的难过感同身受,便说:“那你就听他的,好好学习,上大学谈个比他更好的男朋友。”
邹喻痛心摇头,她想起刚才站在她面前漫不经心的安秦。
她问:“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