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页

然而成品拿出,周老板就没了这个怀疑。

他一眼能看出玉料是原先的玉料,且龙凤的雕刻十分惊喜,尽管看起来非常“机器”,但太过复杂的地方机器根本无法雕刻。

徐女士没周老板那么好的眼力,她决定找丈夫让专业人士来一观。

结果就是陈总带着女儿以及两位雕刻大师红红火火过来了,原因无他,那两位雕刻大师都是陈家合作多年的国内首屈一指的雕刻大师,陈总拿出那块顶级羊脂白玉做女儿嫁妆,他们本也存了大秀手艺的心思,结果呢?陈太太也就是徐女士居然在外面找了个野生雕刻师,并且这雕刻师仅用三天不到时间雕刻了一对龙凤玉佩,他们不得过来掌掌眼?

说是掌眼,其实就是挑刺。

然后……

“这……这真是涂山大师雕刻?”留着长胡须打眼一看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味的姚大师看见成品后没再怀疑雕工,但怀疑起了雕刻之人。

涂山遇颔首:“正是在下雕刻,不曾假手他人。”

“美,当真是美,我老头子进雕刻五十载,今天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细腻的雕工,好,好,好!”姚大师拿着玉佩简直爱不释手。

另一位林大师还在试图找寻机器雕刻的痕迹,但很遗憾,他并没能找到,尤不死心,旁敲侧击问:“涂山小兄弟这年纪应该还在上学吧?”

涂山遇回答:“我是应届毕业生。”

“应届毕业生啊,年纪瞧着确实不大。”林大师笑呵呵说。

涂山遇自然明白他在怀疑什么,并不想浪费口舌解释,他直接找到徐女士一家三口,说:“玲珑球的雕刻要比龙凤玉佩复杂一些,得一周左右才行。”其实玲珑球他已经雕刻好,但他的速度放人界来看过于逆天了,所以他尽量往后延了延时间。

陈总这会儿正和女儿看周老板的藏品玲珑球,陈小姐陈钰显然非常喜欢玲珑球,寻思着要怎么跟周老板开口让他割爱呢,听到涂山遇开口立时眼睛一亮:“一周就能雕刻好吗?能有周叔这枚如此精致吗?”

涂山遇之前并未特意去看陈钰,如今稍一细看,陈钰印堂发黑,虽有妆容遮掩,也难掩其眼底憔悴。

“涂山大师?”陈钰没得到回应,发现涂山遇眼睛不转盯着她,倒是没觉被冒犯,因为涂山遇眼神清澈,并不会给人以不好的感觉。

涂山遇正要说话,陈钰手机响起,她摸出一看,见到来电人姓名神情就变了,她将玲珑球交给父亲,勉强挤出一个笑说:“大师,我先去接个电话。”

陈钰走后,陈总和徐女士凑到一起,目露担忧望着她的背影,徐女士叹气:“闺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问她也不说,人都瘦了一圈,你说,是不是安恒那小子欺负咱闺女了?”

陈总发愁摇头:“我也怀疑过安恒,但安恒每天到点下班都接闺女一块吃饭,两人感情好得很。”

涂山遇听了一耳朵,很快注意力就被后院里传来的陈钰略显尖锐的声音吸引:“……王欣雨你疯了吗?我说过王欣蕊是失足,失足,失足坠落山崖,不是我推她,她的死是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第36章 那张黄符

陈钰的声音着实不小, 至少哪怕不刻意去听,都能听见。

陈总和徐女士在听到“王欣雨”和“王欣蕊”两个名字时表情都有些变了,徐女士眉头蹙起, 有些生气道:“怎么又是她?”

“闺女这些天情绪不佳一定跟王欣雨脱不了关系,那丫头太爱钻牛角尖, 这都几年了还一直缠着闺女,不行, 我得去说说。”徐女士坐不住, 起身朝陈钰方向去。

陈总倒也想去, 但涂山遇和周老板还在,周老板知道些内情,不由问:“王家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谁说不是呢?”陈总眉间染上愁容,“虽然这么说有些凉薄,但王欣蕊那姑娘是自己摔下悬崖没错, 坠落时还想拉着我闺女,要不是我女婿及时拉我闺女一把,我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没跟王家计较,我老婆还念在王家家庭条件困难帮了一把, 结果反被污蔑是做亏心事试图用钱摆平,这要不是当时有好多人作证, 还有法医的解剖报告, 我闺女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事当年闹挺大,陈小姐那些同学都出来作证, 王家不也已经接受了那女孩是失足坠崖的真相吗?”周老板疑惑。

“证据摆在面前,王家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后来也没闹幺蛾子,只是我没想到……”陈总有些发愁地摇着头, 没想到当年坠崖那姑娘的双胞胎姐姐居然又找上了陈钰。

涂山遇两人交流时也端详了陈总的面相,陈总是很典型的四方脸,天庭饱满,印堂开阔,福泽深厚,心胸宽广,虽年幼时小有波折,但总体来说是非常好的面相。他夫人徐女士也不差,都不是奸恶之人,至于他们女儿陈钰,他粗粗一眼倒是没看出其他不好,但印堂是真的黑,可她却并非短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