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自嘲:“但我还是凡事过分追求意义,中二病没痊愈的样子?”
左左笑,说:“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言谨也跟着笑了,没再说什么。
十二月,“全源”案一审开庭时间确定。
言谨收到庄明亮的微信,挺中二、挺矫情的一句话,却又那么熟悉:为了那一点不可能的可能争取过,无论结果,都已是最大的荣光。
言谨也给他回过去,同样是一张眼泪汪汪的小猫咪表情图。
她看不到庄律师当时的反应,但她自己真的就是那只小猫咪的样子,眼泪汪汪的。从互相嫌弃到师徒相惜,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竟也觉得神奇。
以及周其野,在主动退出这个案子,并且刻意避嫌两个月之后,也给她发了消息。
只是简单的一问:有改变吗?
言谨回:没有。
周其野看着这两个字的回复笑了,说:从前可是你告诉我“排除万难”太不现实,合理努力就已经足够了。现在,反而是你在做这样的事。
言谨同样看着这句话笑起来,十几年间的一幕幕在脑中瞬间涌过,又忽然想哭。但最后,她也只是给他发了一张小猫咪 sate 的表情图。
所有人都觉得她会输,这场诉讼似乎已经变成了苏迩任性而为的表演,只为展示艺术家最后的倔犟。而她也是个不知深浅的律师,居然真的想要陪着倔犟的艺术家走到最后。
出发去北京之前的那一夜,吴清羽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