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时噤声,原本七嘴八舌的视频小会静下来,只听见毕可欣那边亘古不变的警笛背景音。
虽然另外三个人并无切身的经验,虽然包容没说自己离开团队是不是被迫的,没说时间和精力是否被切成无数碎片,没说每天夜里醒五次第二天照样还要出庭。但类似的事情,她们每一个人其实都看得太多太多,只须这一句便能理解。
以及毕可欣,还是在纽约,平常跟言谨算是交流最多的。言谨知道毕可欣前两年交往过一个美国男朋友,经历顶级甜蜜之后,又经历顶级渣分手,后来在 tder 上划来划去划了一阵,终于还是下了个 arc,开始为恋爱游戏里的虚拟男人氪金。毕可欣也知道言谨最近刚失恋,所以才替她策划了这一次赛博聚会。
聊完工作,聊感情,聊完感情,又回到工作上。虽然距离遥远,情况却也类似,律所都在推居家办公,都开始宣传 great work life bance。
包容笑说:“其实就是大家都在家里加班。”
夏辰感叹:“你们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读法律吗?”
毕可欣说:“我越来越觉得寻找工作的意义这件事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在 big w 工作的本质不过就是在养家糊口的同时,让有钱人变得更有钱……”
……
时间已近午夜,言谨收到微信新消息的提醒,是周其野发给她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她看着,仍旧是那种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