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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法 陈之遥 1063 字 11个月前

“因为真的不需要,”她解释,仍旧玩笑,“你陪我去,大概也就只能在那个激光机器后面按住我,因为我一直忍不住要躲……”说一半纠正,“哦不对,家属不能进去的。”

“家属”这个词又让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她没再多嘴,他也不问了,只是又一次想起论坛那天晚上两人的对话。她说加班多,不好意思请假,也许那个时候就是想告诉他的。

等到了眼科诊所,言谨在前台报上名字,确认了预约信息。护士带他们进去。她去做术前的准备,填表,谈话,签字,一个人走完整个流程。因为前一天已经打过左眼,这一次打右眼,更驾轻就熟,真的好像不需要人陪伴。他全程在外面的候诊区等待,一直等到她做完手术,捂着块纱布泪流满面地走出来。

“疼吗?”他只是问。

她说:“还行,有上麻药的,就是有种烧到脑子里去的感觉。”

他又问:“害怕吗?”

她笑,点点头,说:“有点。”

医生跟着出来,跟她术后谈话,说操作很成功,再过一两天就能正常读写,五天之后来做眼底复查。

确认了可以离开,周其野送言谨回去。

阿托品扩瞳需要几个小时才能慢慢恢复,他牵着她的手出诊所,一直到坐进车里。

她稍觉不妥,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他刻意保持一点距离,犹豫了一会儿,回公寓的路上才问:“有女朋友了吗?”

他开着车,摇头,想起来她可能连这个动作都看不清,又说了句:“没有。”

她笑了,好像是不信,说:“我们分开之后,我以为你就会很快结婚。”

他也笑了声,说:“我这么想结婚的话,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结婚了。”

那为什么你那时候非要跟我结婚,她忽然想问,但终于还是没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