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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法 陈之遥 1015 字 11个月前

她看了一眼周其野,他只是笑笑,在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她与他十指相扣,忽地释然,一切其实并没有她想得那么严重。正如他所说,都是可以解决的。

那个周末过得十分愉快,周一上午飞回上海,言谨又收拾了点东西,当天下午直接回家去了。

像是从周其野的淡然当中得到的勇气,她在火车上一连给纪敏发了几条微信,说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情况,辞职,看病,以及办理签证需要的材料,她今天回家去取。

其中有一项是出生医学证明。

作为八零后的尾巴,又是小地方人,言谨没有这张纸,便要走一个更繁琐的流程——得拿着户口本、父母的身份证、结婚证,以及她自己的独生子女证去公证处办个出生公证。

简而言之,就是个证明你爸妈是你爸妈的过程。

本以为纪敏还会说她几句,但消息发出去,那边只是问她火车什么时候到?要不要爸爸开车去车站接?言谨婉拒,说自己回去。

等傍晚到家,开门进去,发现纪敏已经在等她,需要的材料都找了出来,全部装在一个透明文件袋里,清清爽爽的。这时候才刚到下班时间,显然是请了假,提早回来的。

那些材料的最上面,是一个红色塑胶封皮的小本本,她的独生子女证。

言谨看着这古董微笑,从文件袋里拿出来,打开看。上面居然还是贴了照片的,出生才刚一百天的她,圆圆一张脸,没几根头发,穿一件茜红色手织的毛线衫,正在那张小小的一寸像里乐呵呵地笑着。也是多亏了母亲的小心收藏,本子中间夹了薄薄一层宣纸,以免照片跟塑料封皮黏住。

只是这一层纸,却叫言谨忽然那么感动。

她低头想哭,纪敏看着她说:“你别哭啊,对眼睛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