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起最漫长的一次,是那顿杀青饭之后,他送她回家,然后开着车在外面转了一整夜,直到汽油灯亮。
“在想什么?”她问。
“想应该怎么办……”他回答。
她看着他笑,说:“那我真是把你的春节毁了。”
他也看着她,摇摇头,说:“我本来也不过什么春节。”
她微怔,不懂他的意思。
他静了静,才解释:“我父母很早就分开了,母亲不在国内,父亲另外结婚,真的就是亲戚了……”
她听着,有种疼惜的感觉,又有些意外,他竟会告诉她这些。但两个人走到这一步,了解工作之外他的全部,也只是或早或晚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他们聊了很久,她枕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那个姿势很舒服,让她只愿一直这样继续下去。
而后,她就睡着了,并没有强过吴彦祖。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隔窗看见外面的大树,除去绿得格外干净,已经猜不出昨夜下过一场大雨。
临走前,言谨要周其野教她用那台胶片机,拿在手中,给两个人拍了一张合影。
不是数码照片,当时看不到成品,她却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他们穿着差不多的白 t,一脸熬夜之后憔悴地笑容。
“先留着,等我下次来洗。”她说。
“好。”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