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野说:“rit-based 争取一下啊。”
言谨噎了噎,各项综合下来,她真觉得自己只是平平,申请好学校很难拿到奖学金。可要是不怎么样的学校给钱让她去,她也觉得没太大意义。
周其野不做评价,直接给她定具体的计划:“你工作上的履历足够扎实,但法学院的核心还是学术,审核申请的人更希望看到的是对你学习表现的评价,学术上的品质和技能,比如研究和写作的能力。”
言谨想,就是说啊。
自己过去在学校里表现还行,但毕竟已经毕业两年多,老师还能记得名字和脸就不错了,现在找上去,讨一封推荐信应该是可以的,要求真情实感地夸她就比较困难了。
而且,她曾经围观了毕可欣两次申请法学院的全部过程,也听过不少经验,或者更准确地说,套路。知道美国的大学最喜欢阳春白雪那套,人权、环保、lgbt。倘若对奖学金有一定的期待,更是得在申请材料里证明自己拥有远大而崇高的理想,且胸怀天下,立志解决世界性难题。
毕可欣当时就参加了一大堆公益组织的活动,连续一个学期坚持每周跟两个教授谈一次心,把自己吹成了未来的杰出校友,某领域大牛,但就算这样也没拿到全奖。
而她已是个纯纯的商业律师,律所打工人,这牛又该怎么吹呢?
周其野却转折,说:“所以,版权交易的项目你好好做,想想这里面有什么可以发现的问题,展现一下自己研究和写作的能力。”
言谨怔忪,下午听到这个工作安排,她还以为只是避嫌之举。他知道她跟地黄丸有过结,肯定不想做资本市场的项目,那就只剩版权交易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别的考虑。
“还有,”周其野又说,“你自己有目标学校吗?”
言谨说:“还没决定。”
其实却是有的,她一直在看他读 jd 的那个法学院,蔡天寻去的也是那一间,就在西好莱坞。
周其野再开口,声音好像更和缓了些,说:“……我个人希望你选加州的学校,两个原因,一个是娱乐法、知识产权方向是那边几家法学院的专长领域,实习、工作的机会也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