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律师的职责,他甚至做了一些业务条线和投行中介应该做的事,因为他不光懂中美两地的法律,也更懂这个行业。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他,买方才得到了现在这个非常有利的报价和交易条件,对外号称 30 亿,实际付出的只有 7 亿,good deal,great deal!
几乎都是她在说,周其野只是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在她身边走着,听着。
说到后面,倒也不拘束了,她又像平常一样活跃起来。
周其野这时候才问:“你累不累?”
言谨很认真地回答:“其实还行,我觉得这一次非常有收获……”
周其野打断她,纠正:“我是说你现在还谈工作,不觉得累吗?早知道这样,我跟陶总他们赌钱去了。”
言谨看他一眼,自觉闭上嘴巴。
他笑起来。
四月份的堪萨斯城,白天有二十几度,夜里却降到十度以下,她为出席宴会穿了裙子,此时抱臂还是觉得冷。
他看见,脱了西装给她披到肩上,说:“你穿这个吧。”
她感觉到他的体温,以及隐隐一点酒气。
他竟也自知,退开一点,说:“对不起,是不是有味道?”
“不是,”她说,“挺好闻的,到底是茅台。”
他又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