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去演了,在镜头前面哭诉,咖啡泼脸,踢掉鞋子,愤然离去,再到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然后电视台老娘舅给他们调解,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天晚上,言谨打电话给她,说已经出差回来,问她在哪里。
她便也很愉快地说,自己接了戏,大约有一阵不在上海。
其实,只是看见群头发的消息,招演员助理,古装戏,要在横店呆上两个月。
她抢着回了,按照指示坐火车到义乌,等着剧组的车来接,而后被带到横店一家酒店入住,领了组服,开始演员助理的工作。
跟的那个演员其实也很年轻,大四学表演的学生,在戏里演个女配。
每天早上,她起来拿饭,冲咖啡,然后叫演员起床。送演员到化妆间,再陪着到现场,帮着脱私服,换服装。放饭的时候领演员的特餐,时刻准备擦汗,送水,以及在旁边拿着小电扇。
收工有早有晚,也有连着刷大夜的时候。不管是几点,她等着演员卸妆,把人送回房间,再去服装组还掉衣服,才算下班。
除此之外,便是取快递,拿外卖,买东西,陪着逛街,拍照,以及在房间等待召唤。
很累,却也轻松,是那种什么都不用想的轻松。
偶尔跟言谨打电话,挂断之前,她自嘲地调侃:“我又要去进行艺术创作啦。”
她没说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因为还记得那一次,她问言谨,我也算搞创作的吗?言谨说,你当然是。
就这样,直到演员杀青离组,跟她结了钱,一天一百,另外还多给了 200 块钱的红包。
这是她赚的最稳定最完整的一笔钱,当时真的有在想,是不是就应该这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