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周其野又出差去了。
或许因为庄明亮说话的语气多少沾着那么点阴阳怪气,以及用词,“走之前”,“交代的”,听起来竟有种临终托孤的感觉。
她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好想自证清白,说我绝对没有越级告状,但这种话讲出来又好像太刻意了,有点越抹越黑的意思。
“你有驾照没有啊?”庄明亮一边开车一边问。
言谨老实回答:“大学里考了,就是没怎么开过。”
庄明亮想当年:“我实习那会儿,律所都是优先招有驾照的,要给师父开车,一早就得在师父家门口等着接,晚上不管多晚都得给师父送回去。”
言谨自觉地说:“庄律师,那要不我来,我驾照带着呢……”
庄明亮看她一眼,嫌弃道:“还是别了吧,本本族。”
言谨不知再怎么说,不禁想起毕可欣跟的那位,最喜欢想当年,说你们现在 2000 包月已经很好了,原来自己遇到的这个也有差不多的话术。
路上四小时,中午到达东阳,车拐进一家酒店的地下车库。
庄明亮关照:“一会儿饭桌上要是让你喝酒,你就说要替我开车,而且酒精过敏,一点都不能碰,一碰进医院那种,知道吗?这头一开就没完没了的了。”
言谨听话点头,忽然有点感动,庄律师还怪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