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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法 陈之遥 988 字 11个月前

那是个她很喜欢的教民法的老师,也在外面接案子,听她复述一遍大致情况,认为合同条款中约定的甲乙方权利义务存在不合理之处,违约金应该可以酌情减免。

言谨听着,却能感觉到老师措辞的谨慎,问:“只是‘存在不合理’和‘酌情减免’吗?”

老师和蔼笑笑,不慌不忙地抛出一连串的反问:“你怎么确定当事人的叙述完全没问题?同样一件事,当事人母亲的说法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你刚开始谈判,就把自己这方面的牌都亮了,话又说得这么死。万一公司不让步,真的选择对簿公堂,当事人是不是可以完成举证责任?公司方面又会不会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证据?”

言谨给问懵了,这才意识到真律师根本不会像她当时那样说话。

老师早看惯了这种学生义气,不再多言,随手找了张纸,写下几个关键词,让她去搜相关的论文和判例。

言谨谢过,回去一一搜了,读了,只觉大开眼界,现实的狗血远比她想的复杂得多。她一时兴起的几句话,可能彻底改变另一个二十岁女孩子的人生。

那几天,她看了很多书,写了很长的提纲,一直等着小青联系她,好更详细地问一下情况,再给自己说的那个方案打补丁。结果电话没等到,她只好去找戴左左。左左知道小青这个人,但也只是知道而已,答应她会去问问群头,或者在群演接通告的那几个 qq 群里打听一下。

一圈问完,回来告诉言谨,这人有段时间没报戏,可能已经离开。

言谨说:去哪儿了?

左左说:那谁知道,影视基地附近几个小区里都是这样的人,合租甚至就租个床位,做一阵,来了又走,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