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失态,请雄子责罚。”

埃尔法跪在地上,摒除了那亲昵的称呼,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刚才欺身而上的暴烈激情只是诺伊单方面的一场幻觉。

虽然表面是在认错,他却挺直腰杆,暗沉沉的金眸里席卷着微不可查的责备与委屈,仿佛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诺伊一般。

诺伊抹了抹嘴唇,看着指尖上那鲜红如玫瑰花汁般的血滴,都快被气笑了。

虽然不是他的,但也是面前这只雌虫无法被抹去的罪证。

他从床上坐起来,双颊被染成绯色,一双眸子水汽氤氲,不知道是羞是怒。

诺伊掐起埃尔法的下巴,把血滴抹在他的下颌,开口,只听见自己声色喑哑:“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敢对我做这样的事?”

埃尔法直面着诺伊翻腾的怒意,心里却并不如何怕。

他的眼神幽微,落在诺伊那被他啃咬到破皮还微微肿起的唇瓣上。

诺伊像是张牙舞爪虚张着声势的小小猫咪,他看了只觉得心脏比之前更加剧烈地砰砰跳动着,喉头一紧,咽下的唾沫里也带着甜美的信息素味道。

他鼻子很灵,诺伊的颈环早已经除去,此刻他身上蔷薇花香混合着淡淡的浆果甜香,仿佛枝头沉甸甸的果实即将成熟,坠落在他的掌心。

他眸色暗沉,半点也没有克制,任由自己身上清冷的木质香味勾勾缠缠地围绕住诺伊。

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交缠驳杂,让人闻了只觉得心口发热,手足无措。

诺伊被他直白又灼热的眼神看得指尖微颤,只好把他的下颌松开,好让自己也得到片刻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