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受到窘迫这种情绪。

“温迪。”

魈紧握住和璞鸢：“若继续往前走……我只会用尽全力来阻止你。”

那纯粹的眸子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像是在无奈行使自己的使命，又像是在缅怀曾经的月下之舞。

魈曾经也拥有「人性」。

只是被掠夺的太多，他也被迫掠夺别人的生命，导致他渐渐地成为了一把「武器」。

守护璃月成为了他活下去的资格。

明明可以千百次拒绝掉这件事，钟离甚至是没有将这种事强行压在魈的身上……可对方却日复一日地行使着他与岩王帝君的契约。

“真是的，我不走就是啦！”

温迪抬手就戳了一下魈的额头，在看到少年仙人那蓦然睁大的双眸，他抿着唇角：“你的名字虽然是他赐予的，甚至是与他签订了契约。”

“但是，凡事不要适当，不要过度！”温迪收回手指，轻轻地说着：“可千万不要跟那个死脑筋学习啊！”

这声音极轻，可放在有能力的人面前却不是事。

几乎是温迪这句话刚刚落下，那稳健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同时附带的还有那再不过熟悉的话语。

“你指的死脑筋，是在形容我吗？”

温迪：“……”他无语哽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千言万语只剩下了一句话：老爷子你的耳朵怎么这么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