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26度, 台灯温和。
“吃了退烧药再睡。”
他伸手将床上被发烧折磨得软绵绵的人捞起来,后者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他只是温柔地劝她先喝药。
“不苦的, 我买的糖浆。乖,喝吧。”
女人细瘦也弱,在臂弯里像个逆来顺受的洋娃娃。他的药杯过来, 她听指令地蠕动嘴唇,粉色药液一点点减少, 药杯里的内容喝完后他也没将人放下。
目光落在那因为沾了药而变得黏糊糊的唇肉上。
她大概也不喜欢唇上的黏糊, 舌尖探出来, 红红的附着唾液,一点点舔舐, 在他的眼底。盛妍乖乖老实下来继续睡觉的时候, 有台手机对着她的脸拍了一张照片。
盛妍一觉睡到11点烧退了才想起来还要上班, 收到已经请过假的回复又迷迷糊糊地躺了回去。
“我不想吃东西, 你要有事就去忙, 给我放杯水就行。我难受,让我再睡会儿。”盛妍连人都没看, 就随口嘱咐。病来如山倒这句话一点不假, 昨天, 准确点, 半夜的时候她还生龙活虎地胡思乱想,这会儿就跟快要死了一样。
但盛妍要打发的人, 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也从来不和她抬杠。
盛妍被硬拽起来,被逼着喝粥,吃药。
司辰是对她亲的,亲的过头的亲。患难见真情,他好像整天都待在她屋里,反正每一次睁眼他会在眼前。
“该喝点水了。”
“吃点东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