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不可思议地回味他这句话。
曾山:“这病不可能自己好,我最近一次见他是十天前,是我父亲过寿,他喝完酒就咳了,我问他了,但他并没有细说,而是说了一句,他不觉得难受,他觉得现在挺好的。”
君熹心口深深刺疼了一下。
曾山蹙眉:“你看,这就说明他没好,但他愿意这样。可是他这样肯定会出问题的。”
君熹声音沙哑,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想的?”
曾山蓦然惆怅地苦笑:“他显然没有怎么想,他估计,就想这样顺其自然了,那就成了,命的事了。”
君熹怔愣住。
曾山深深地再次叹息:“君熹,不是世家子弟,生来命就好的,晨书他也许就不好了,其实他这样的工作量,这样的负荷,出问题是正常的。
上次跟你说的并不详细,有个人你不认识,和我们一个大院长大的,还有个女孩子,叫戚桑,她以前是高启的女朋友,她父母早亡后,被隋家收养了,但虽然门当户对,可赵家隋家立场不和,隋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还是应家的干女儿。”
“所以从戚桑死的那天起,应家隋家关系就跌入了谷底,晨书肩上责任就很重,决不能让隋二提前出狱,后来他自己出事,令弘为他出事,他跌入谷底,再然后是走上这条艰难的回程之路,他这些年殚精竭虑,过得并不舒服,再然后他为了你来北市……”
“为了我……”君熹定定看他。
“你还不知道吧,他这两年调任北市,是为你来的,可能是觉得你一个人太孤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