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熹真的想不起自己当年参加过什么比赛且画的还有收藏价值。
詹平将二人领进楼,直接就去了图书馆里。
大周末的,这些年已经拓展了不少的图书馆中空荡荡的,只余一排排塞满书籍的铁架,空气中有浓浓的书香气。
班主任在墙边一排上锁的柜中找了找就打开了一个柜子,取出里面卷起来的几幅画。
“这些都是你的,单独放在这个柜子里。”
君熹:“……”她还有单独的空间。
詹平随意打开一副,摊开在灯光下,赫然是一幅笔墨挥毫间洒脱肆意的水墨国画,而画的,是一条旖旎不堪的泥路上,两边都是快一人高的芦苇,在冬天里萧条又蔫蔫,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年轻男人手里举着一支嫣红的梅花,坦荡行走在布满淤泥的小路上。
天地间就他一人,只有青山的炊烟袅袅,没有当年路上熙熙攘攘的旁人,不过画的最下面,有一双沾染泥土的白色鞋子,赫然是画者的视角,君熹画的她自己,她站在那儿看着前面拎着花走远的应晨书。
“这幅画,虽然当年你没拿去参赛,但是我无意间发现了,就收藏起来了,画得很有意境,非常好。”
君熹怔怔没动,看着那画,好像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纷至沓来……但依然不清晰,她早已忘记自己当年竟然还留下了这一幕。
她画过他,那她为什么自己没有收藏起来呢?
应晨书自然也没想过,她画过他。
低下头,他看向身边茫然得好像在回忆他人之事的君熹,“画的我,熹熹?”
詹平抬头看他,惊讶:“什么?这是您吗?”
应晨书平生第一次没有作谦虚的姿态,轻而认真地颔首:“八年前,来高雨的那天,她送了我一支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