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入京,只去过保和殿和盛国公府。」保和殿一共去了两回,一回殿试,一回琼林宴,盛国公府嘛……他想起了一个看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眼中却对他充满恨意,恨不得没他这个人的盛辞。
苏雪霁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出鞘的剑锋,凌厉的能致人于死。
他不是没有想到盛辞,但是他并不想把人性想得那么卑劣无耻。
不过血淋淋的事实是,他更知道当所有一切和自身的利益互有抵触之后,贪婪和欲望都能凌驾一切的人性。
或许在那盛辞的眼中,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蝼蚁,手上一两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反观现在的自己,别说半点自保的力量没有,仅有的两个护卫还是国公府的人,丁朱华是他的朋友,连下属都不是,他又凭什么要人家拿命去犯险?又能拿什么和盛国公府抗衡?
他半点不稀罕国公府的一切,可有人当他虚伪作假,别有居心,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目前还拿不出任何证据可以指证盛辞唆使行凶,为今之计,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再做谋断。
这些太沉重了,那些该担的,该去面对的,由他来便是了,所以,苏雪霁岔开话题,只是喉头却几不可察的上下滚动了下,他表现的很是克制。「你那斗篷也是师门的宝物?」
他亲眼看到那贼人就往床下他们的所在看了一眼,可那眼神和表情告诉苏雪霁,他认为里面是没有任何东西的,除了一只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