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会儿。
沈越山听到小孩咬牙切齿道:“容荒。”
或许睡得太久,声音还有些嘶哑,但很有力量,沈越山可以从中听出他不想被叫狗蛋的心愿。
沈越山遗憾道:“既然有名字,那便罢了。”
这时,门前檐下所悬挂的两只竹制铎铃随风发出琳琅轻响,伴随铎铃而来的是风风火火进屋的屈行一。
“二十多天跑了百多个门派,关系疏通不少,过段时间天府大会不必担忧有人在明面上为难……”
屈行一边念叨边接过沈越山递过的茶水,刚喝一口就察觉到屋内有第三人的气息,目光瞬间转到了软榻上躺着的容荒身上。
屈行一艰难咽下茶水:“……哪儿来的孩子?”
“我的。”
沈越山慢吞吞给茶炉里添了点水,语出惊人:“我儿子。”
原本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容荒,闻言眼神立刻化为刀子割到沈越山身上,若不是时机不成熟未拿回本源本体虚弱到只能自行化作幼儿……
屈行一:“?”
屈行一:“别开玩笑,我才出宗门一个月不到,你哪儿来那么大孩子,鸟孵蛋都要三个月。”
沈越山淡淡道:“义子,也是子。”他转眸看向容荒,“叫义父。”
望着那双长睫下黑沉毫无波澜的眼睛,容荒从中隐约读出‘你大可以不叫试试’危险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