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山忍着骨子里泛起的疼痛,低咳两声无力道:“他体内灵脉碎得厉害,小小年纪命还悬着,更需要这药来温补。”
此言有理,周江南无法反驳不知该说什么,又不好去怪受伤的孩子,泄了气闷声道:“等会儿我去给大师兄传讯,让师兄过来瞧瞧,总不能让这小子喝光掌门给您备的灵药。”
“也好。”
感觉到身躯泛起的疼痛愈加明显,沈越山往卧房内走去,开口嗓音略带虚弱沙哑道:“我约莫是要休养几日,这孩子你就先照看着。”
周江南应了声“是”,端起晾着的药,听着幔帐后时而传来沈长老压抑的闷咳,心头颇不是滋味。
他只好撒气瞪一眼榻上又脏又惨的小孩,沈长老身子难得好些,为了救你小子又熬坏了。
想着,周江南眼底冒出疑惑之色。
真怪。
海谷九百里,沈长老喜静,居住山脉是海谷最偏处,这三四岁的孩子到底哪儿冒出来的?
沈越山这次的消耗太大,以他身躯目前情况受不住过于庞大的灵气,只能慢慢汲取天地灵息来滋养。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到底能活多久,一直以来他都把鬼气压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但因这回动用灵气过多,平衡打破,鬼息已然控制不住四处作祟。
剔除鬼息的过程极其痛苦,鬼息与他的神魂几乎相融,痛楚不亚于他硬生生又将神魂再次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