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太勉强。
沈越山低眸指尖掐灭一缕逼出心脉的鬼息,喘了口气,才感到眼前景象稍微清明一些,不至于难以支撑站立。
事情还要从两月前说起。
两个月前,他不知为何突然在这偏僻之地苏醒,那时的神魂比如今还要更糟,身躯也无法动弹。
幸而此地山脉灵息充盈,他以周遭灵息滋养神魂,清除了些许身躯体内所携留的鬼气,用神识划出结界隐匿气息,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直到前不久才能睁眼,勉强起来走两步,可惜也就两步,便又得躺回去静静休养,他不方便走动,便常常分出一缕神识,用神识在不群山脉当中闲逛,听一听来此地历练的仙门弟子们谈话。
这才得知,现如今距离他当年以身祭天已经过去了五十年。
无念宗的弟子们是不群山脉的常客。
他们宗门驻地偏远,整个门派都散发着淳朴气息,是当今修真界出了名的后勤大宗,为修真界提供了百分之八十的灵米,无数灵药与灵宠。
不群山脉诸多凶险,他们却自有办法隐匿行迹,神不知鬼不觉在山中摘走奇珍,就是剑术稍差了些,徒有其形,而无其意。
可以说在如今人人攀比内卷的修真界,相对来说偏向休闲。
沈越山挺喜欢这种‘过自己的日子,让别人卷去吧’堪称修真界一股清流的门派,因此会在察觉到凌霄派灭口的意图后,出手相助。
可惜他这幅身躯禁不起折腾,使了一次灵气,就差点又要昏睡过去,幸而还能撑住。
他想着无念宗是个十分安逸且清净的门牌,适合颐养天年,去混个小弟子当当也不错,便干脆催使引路灯将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