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川那种人,是我们能招惹起的吗?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敢去惹他?”

黎舒窈的反应,并不像南洛笙这般大。

她神色很平静。

平静到仿佛今天下午和顾瑾川一起领证的人不是她似的。

好一会儿,南洛笙才听到黎舒窈说:

“如果赌一把,能彻底脱离谢昱淮的话,笙笙,我一定会做。”

卡座上,黎舒窈靠在沙发里。

纤细的指尖按着额角,浓密的睫毛轻垂,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

南洛笙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只听到她嗓音很轻地说:

“谢昱淮哪怕订婚,都不肯放过我,笙笙,这两个月来,我尝试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办法彻底逃离他。”

说到这儿,黎舒窈自嘲地笑了笑。

颇有几分孤注一掷的意味:

“如果和顾瑾川领证能摆脱他,这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南洛笙张了张嘴。

却无言以对。

话虽如此……

但是,和顾瑾川领证,也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尤其,顾瑾川这个人,城府太深,在他手里过招,不死也会褪层皮。

视线收回,南洛笙看向对面的黎舒窈,眸色复杂:“窈窈,你想离开谢家?”

黎舒窈点头。

南洛笙沉默片刻。

想起了外面人对顾瑾川这位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的评价:

有人说,顾瑾川这人过于诡谲莫测,惊为天人的面容上常常挂着疏懒又漫不经心的笑,但背后手段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狠绝和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