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木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地面,而那表演就在他的脑海中反复上演,重复不断的暴怒和哀泣声。直到施妤把他从林家强行拉了出来,她因此成为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林奢译将无限的爱意投射在施妤的身上,那爱,最终折回他的心里,也把他内心深处最狼藉、最不堪的感情照得一清二楚,把他切割的遍体鳞伤。
施妤曾想,不应止于此。
他忍耐疼痛,他也理应在伤口上获得新生。
但林奢译说:施妤,对不起。
他空洞地睁大了眼睛:“我爱你,但我没办法相信你。”
倘若只能用一方的死亡来终结这种畸形的爱,他所能做的,只有拼尽最后的伪装,在彻底的自我掩埋和瓦解前,护送施妤安心地离开。
他几乎给了她自由。
——即使他宁死,也不会放开施妤,哪怕一丝一毫。
“所以从最一开始,你就认定我不会爱你。”
“……”
“温柔也好,体贴也好,全都是你伪装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