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送给我的娃娃,”知遥明显也不想哭,但她还小,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妈妈说,她不在的时候,娃娃会代替她陪着我。”
施妤和阳霁交换过家里的备用钥匙。
不过当她拿钥匙尝试开门时,稍推了推,她发现阳霁家的房门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上了。
拼到一半的巨型拼图摆放在墙角,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玩具,屋内不算整洁,总归是乱中有条,并没有丝毫打斗、挣扎的痕迹。唯有一扇窗户敞开着,像是阳霁在开窗通风时,不小心掉下了楼。
施妤惦记着独自待在病房的小姑娘,虽然有拜托值班护士帮忙照看,不过她依旧放心不下。根据知遥的描述,施妤快速朝卧室走去,找到了靠墙的衣柜后,她去拉最下层的抽屉。
第一下没有拉动。
多用上些力气,里面被塞得满当的杂物顿时发出了“滋滋”的扭曲声。
透过仅开的缝隙,施妤试着先抽出了些表层的废纸,再是陈旧的小玩意,被压在下面的资料……各种东西被她依次取出来,但直到她把抽屉掏空了,也没找见知遥所说的娃娃。
难道知遥记错了地方?
施妤陆续拉开了倒数第二层,第三层的抽屉,这次很容易就拉开了,里面是些叠放整齐的衣物,再看整间衣柜,其实也都收拾得很规整,反倒显得最下层的抽屉乱得特殊起来。
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地面上陈列的杂物,施妤捡起其中的一个本子,缓缓翻开……
“第一次见到他,以及之后发生过的无数事,我都历历在目。
就是因为太过于念念不忘,记得太清楚,所以今天在路过医院的告示牌时,停留,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享誉国际”“最著名心理学家”的前缀衬托得他一如既往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